其實這部片原本不在片單裡,但電影時間表上貼著本場次放映完有影人座談,就在看完倒轉世界後,接著買票進場,說是為了導演映後座談,一點也不為過(也算是今年只在現場購票,而非往年預購電影票的優勢)-然後就排擠掉本來在片單的幽靈馬車了。
說實話,看簡介而不選本片的初衷完全正確,數度在電影片段失神,努力跟瞌睡蟲抗戰是看影展最討厭遇到的事。還好片末Q&A的導演回答,補強了對本片的解讀與認識(註)。以下的介紹除了畫面所得另靠導演回答做補強。
電影開始,是瑞典的節目轉播畫面,營造出瑞典人歡聚歌唱互為家人和樂融融的景象,但斷斷續續的收訊不良後,本片帶你關注美好後頭常被人忽視的另種生活:有執著在街頭演奏吉他的唐氏症少年(很以自己的吉他能力為榮)、結黨用各種方式毀損別人腳踏車的青少年、患有強迫症的婦人、對愛車極度保護,連一絲刮痕也不能忍受的機車騎士、酒後拿手槍起鬨玩起信任版的俄羅斯羅盤、為求討厭酒而拿酒瓶自砸頭部的年輕人、年輕情侶間的廢言互動。以上角色,彼此或有關係,或是行為造成別人的不便。
透過假紀錄片的方式,讓觀眾一窺不被人注視(或特意避之)的生活萬象,而且不論觀眾喜歡或不喜歡,接受或不能接受。以導演的第一部長片來說,這樣的方式十分大膽。而導演在回答裡也提及,除了身旁事件誘發他加諸電影裡的靈感,加上採集於自身經驗外,身為導演在歐洲第一部作品想引人注意,就得打破觀眾習以為常的觀影經驗。本片成功達成這樣的目的,也在當時放映後留下喜愛或厭惡的極端評語。
而不論喜歡或討厭他的作品,都不能否認導演用這樣的手法逼使觀眾內視自己,碰觸生活的現實面,挖掘電影的其他可能。被視為瑞典的下一個大師接班人,當之無愧。也讓人期待明晚的導演講座,但時間安排上真的很晚啊~
註:一直覺得所有的創作品(不論是電影戲劇、畫作展覽),只要完工接觸到其他觀眾,就是任由觀眾自由心證。所謂的解讀沒有對錯,也沒有正確答案(或說不在乎有沒有),全看觀者與作品間產生如何的結合感動。所以對於追著導演討他的設定目的、發想動機,都有點不能理解-難道導演說他當初的用意是A,我就得無視自己原本覺得是B的感觸嗎?但對魯本奧斯倫(Ruben Östlund)這位觀察敏銳切入角度多元的導演,似乎仍得關注他的說辭來補強電影的空白。透過今晚的Q&A感覺更能抓住他作品的中心思想-人性與團體壓力,似乎是他的心頭好。而想完整解讀他,似乎就不能錯過明晚的短片。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