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eet of clay
在這之前不能說沒有看英文小說的經驗,但大多是看過中文版後另找英文版來看,在劇情人物都已知的前提下,回頭去看原文並不難,遇到不懂的生字跳過也不影響對劇情的了解。但一切未知的前提下直接閱讀英文小說這還是第二次(第一次貢獻給友人推薦的The sense of an ending,不算我的菜)。如此認真挑戰原文書,只是因為此系列作先釋出中文版只有兩集,看完太不過癮,加上第三集得等到五月,乾脆自己找原文來看。兩個禮拜後的今天看完(為此系列加買kindle paperwhite*,才意外發現電子書的侷限,甚麼科技帶來自由哪都是胡扯,真相是花錢買正版是綁手綁腳仍得不到,只有盜版最暢通...這是抱怨兼大岔題),甚至在圖書館看到掉眼淚(完全不顧我斜前方坐著自修的其它人),只能說語文能力惠我良多,當然泰老功力可見一斑。

碟形世界此系列小說已有39本,此次台灣出版社是率先引進特警隊(延用出版社翻譯)系列的八本,中譯版才出到第二集,連番在書店看得悶笑後興起追英文書的動力,想更了解的可上該出版社為碟形世界開的臉書粉絲團(十分用心)。以下就特警隊系列一到三集的內容做介紹(也僅看完三集,想大爆別集雷也無能為力),想自己挖掘故事的人請慎入。

推翻君主專政後,為方便管理貴族老大(延用出版社翻譯)推出了公會制度,不管是刺客、小偷、乞丐、屠夫,人人都得加入各自的公會,按規矩則可平安無事;沒加入公會的小偷失風被逮,擔心的不是特警隊的城市法條,而是被小偷公會先行私刑解決。這樣的新制度下式微的當然是城市特警隊夜巡組囉。結果有個在礦坑區被矮人家族撫養長大的人類小孩,在日漸拔高的體格破表後,被養父母告知真相,希望他重回人類世界生活,且力薦他加入多年前威風八面的特警組。儘管貴族老大的秘書以為這是場玩笑,而許可了他的申請,但熟讀舊城市律法的男主角Carrot認真執行每一條規則,包括上任第一天就跑去逮補刺客公會的頭頭,起訴他犯了多項法條。一開始不覺得,但越看此系列越覺得Carrot讓我想起電影無極中的男主角,幾次逢凶化吉的經驗起因於他毫無瑕疵的內心,他真的相信自己所言,真誠的行動言語多次化解緊張的僵持。但第三集透過狼人女友的角度,隱隱埋下太過天真與現實拉扯,親近的人無力感與衝突激增,雖然書末在Carrot的天然呆下,讓女狼人以為一切關係結束的認知嘎然而止,但以女人的第六感我相信之後還有得著墨。

而書中其它腳色也沒閒著,在第一集醉臥水溝裡的隊長Vimes,參加完隊員的喪禮落得只有三個特警隊成員的組合,卻在加入新人Carrot後,陸續納入矮人、山怪、狼人、吸血鬼等種族融合的大編制,多了其它分部會所,且每集都加薪一次,頭銜也一路升到司令官。不論是親訪偵查還是與隊員間的對話、知人善用的形象讓人很難不注意他,而最有趣的當然是他幾次跟貴族老大的對話,透過肢體描述與簡單的對話直白(如第三集末,幾次的no, sir對答,仍是強行逼迫大老同意他將Golem納入隊伍,且賦予他舌頭)。他與貴族大老的反差如第一集,貴族大老安然從自己架設的地牢脫出時所說的一番台詞,恰如其分詮釋兩人的不同處。而貴族大老儘管戲份不多,但幾次出場還是威震四方,就連第三集接連被下毒臥病,威風依舊不減。更遑論其他陸續加入的新舊隊員:想強化自己女性裝伴的矮人鑑定人員(看她屢次戴耳環、戒指,塗口紅眼影,露出腳踝,挑戰矮人不分男女都得衣著得體的設定很有趣);一個月裡有一週會變身,其它日子堅持吃素的女狼人;受溫度影響大腦運作的石怪,第三集裡看他的原文對白是場翻譯挑戰。凡此種種都看出泰老在人物上的細心刻劃。

而第三集引人落淚的的是新角色Golem(魁儡人像?)的加入, 由黏土塑形烤製而成,只要牧師在他們的大腦裡放入文字就能行動**,不用休息也不須領薪(唯一能讓他們停擺的方式就是把腦中的文字取出),不怕痛耐高溫的身體讓他們包辦其它生物所不能從事的工作。生活的目的就是工作,所以需要主人指揮他們做為,但因為指令下得不夠明確,所以有不少都市傳說。例如要他們做桌子卻沒說清楚,結果做出有好幾隻腳根本無法站的桌子;或是叫他挖掘卻沒叫他停,結果一路挖成一條大溝渠。背後藏著非我族類(非生物)的鄙視與訕笑。儘管不能說話的魁儡還是有著希冀自由的理想,所以他們私下拼湊出一個國王希望由他帶領解放大家,但背負過多文字的國王卻開始爆走。在探查過程中,Carrot不採信來自首的傀儡Dorfl所言,反倒從他的原主人處買下他的所有權,再將所有權反賣給Dorlf,意外讓他獲得自由。在最後真相大白,特警隊與魁儡國王的打鬥下,Dorfl挺身而出與之奮鬥,在眾人以為他已經死去的時刻,Dorfl掙扎的寫下WORDS IN THE HEART CAN NOT BE TAKEN(書裡魁儡寫字都是全大寫,所以照舊)後停擺。但Carrot堅持可以再重塑他,也因這串文字(與Carrot堅持)讓司令官相信他是可以重塑的,且在重塑過程附上舌頭讓Dorfl能夠說話。

目前才看過三集,但集集衝突點(危機)常是在存王復辟這上頭。不管是藉招喚魔龍靠打退他登上皇座;還是對現況不滿足,意圖透過血統的追尋重振傳統雄風;抑或特意動搖安寧,讓大頭尋思下一個上位者時推出有王家血統的人去就範。隱約存著恢復舊制就能讓現況生活的不如意煙消雲散,這是奇幻小說無誤,但透過對話與劇情設定,能不能讓人反思現實?無庸置疑。追完第三集,讓人對下一集又有何變化,更加期待。

*本來託之前(抽獎)入手的陽春window phone手機,APP十分不足且只有美國地區(英文介面)的種種限制下,當時Amazon就有開發專屬APP,拿來看了不少免費英文書(唯一付費的是飢餓遊戲1)。所以當想追泰老的原文書時,第一想到的就是亞馬遜,但一查詢才發現泰老的特警隊系列在亞馬遜只有有聲書(晴天霹靂,且paperwhite並未支援聲音檔喔),想看Carrot出任務我找上了邦諾書局,結果明明是電子書還是美國地區限定。萬念俱灰下,想起還有北市圖可以利用,一線上查詢最完整的藏書只在總館(且大多數各集都僅有一本喔,GJ)。電子書方便可攜無國界,我想還遠得很~

**原書名叫Words in the Head,但看來平凡無奇或稱直白的書名也是有典故含義的。有興趣請查此網站,泰老如此細節怎能叫人不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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